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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宠妃劝皇上要雨露均沾,皇上却为了她写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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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.自戕

日上三竿,阳光明媚如许,一丝一缕洒射在熙韵轩的小院里,宛如绮丽明艳的绸卷,一寸寸地铺开。

宫女越秀早就备好了膳食,一直在门外恭敬地等候小主晨起。

远处走来彭才人,笑问:“你家小主呢?我来找她一同玩耍。”

越秀行了礼:“我家小主到现在还未醒来,想必是昨儿个累着了,奴婢这就去叫醒小主。”

她们推开门就往内室而去,却被里面的景象吓得连连后退,彭才人更是一个不稳摔倒在地。

就见谢姬脖颈处被一根白绫紧紧勒着,如提线娃娃般毫无生气地悬挂在大殿横梁上。

她应该是死了很久,脸色惨白发青,双眼如死鱼般往外凸着,看起来格外恐怖骇人。

越秀惊叫着冲出门狂喊:“来人啊,谢姬自戕了!快来人啊!”

作为六宫之主和协理六宫的皇后与陌歌,自然率先来了熙韵轩,看到眼前一幕也是心惊胆慑。太监们赶忙将谢姬放下来,等待皇后如何处置。

在后宫,妃嫔自戕是重罪。不但死后要曝尸荒野,不得葬入皇陵,母族也会跟着遭殃。是以,后宫再如何煎熬,大家也不会走到自戕这一步。

可谢姬怎么就这样傻。她这一死,连累族人无数,女子终身为奴,男子永生流放。

陌歌问越秀:“你可知谢姬为何会如此?”

越秀又哭又怕地说:“奴婢……奴婢也不知具体缘由,不过小主她这几年总是感伤自怜,悲悲戚戚,凝翠阁只有我们两个人,平时没人会来。

小主除了跟奴婢说话外,平时就画画作诗。可她画着画着就会独自哭起来,任凭奴婢怎么劝也没用。”

春竹找到那些画,画上都是一女子独坐窗下,不是细数落花就是抹泪赏雪,无一不显出女子的孤独零落,缥缈无依。

而上边的提诗更教人唏嘘感叹:晨起云鬓对镜妆,登高俯瞰寻龙蟒。可怜寂寂无人问,斜倚双泪数夜长。

彭才人叹了口气,悲凉道:“她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步。”

陌歌也终于明白谢姬为何会不顾一切选择自戕。还不是肝肠寸断,心死成灰。

可深宫里如谢姬这样的女子又何其多,重门深掩,庭院空寂,默默等待君的临幸却遥不可及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那颗曾经炙热的心早已经冰冷,只剩下行尸走肉的身躯,在现实里苟延残喘。

谢姬受不了选择自戕,而那些懦弱的只能隐忍承受,最后疯癫。

皇后摆摆手,示意太监赶快把尸体拖出去。尽管她也无比同情,但自戕就是自戕,她只能心底祈祷下一世谢姬莫要再踏入这深深红墙。

从凝翠阁出来后,陌歌就魂不守舍,皇后瞧出她异样,握住她手柔声道:“你不要内疚,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,错就错在她们不该入宫。”

然而陌歌并未听进去,反而苦笑道:“若不是我霸占着皇上,她也不会选择这样死。”

毕竟,她还这样年轻,本该享受花样年华。

2.威逼

谢姬自戕一事很快传遍各宫,兴许是同病相怜,亦或打抱不平,其他小主们纷纷前往凤仪宫,非逼着皇后讨要一个说法。

也是,皇上几乎夜夜睡在咸福宫,只初一和十五留在凤仪宫,偶尔也会去棠梨宫看望英贵妃和双生子。

好像后宫只她们三个女子,其他人根本连皇上的影子都找不到。

褚贵仪先开口:“皇后娘娘,从前太后在时最注重的就是开枝散叶,绵延子嗣,只有这样才能江山万代,后继有人。

可如今皇上只独宠宸贵妃,嫔妾和众姐妹至今还没被临幸,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看笑话!”

此话一出,大家纷纷附和,彭才人接过话:“皇后娘娘,谢姬自戕的确是错,可她死得那样可怜,那样孤独。可其实,妾身甚至有些羡慕她,她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勇敢,我们这些人虽然活着,心却是永远地死了!”

就连向来淡薄的杨芳仪也说:“皇后娘娘,深宫寂寥,永远熬不到尽头,匆匆光阴几十年,最终落得一副枯骨而已,又有谁会记得我们。

姐妹们着实羡慕百姓女子,她们至少能育儿教子,可我们呢,想要求个子嗣却都是奢望……”

她语气充满悲凉,众人听后不免吞声忍泪,长长地沉默。

陌歌一直站在院子里,她得知后就匆忙赶来,正好听见她们的话,腿方伸出去又收回来。她内心十分凌乱,眉头皱得像是打了死结。

九夏瞧了心疼不已,连忙说:“主子,她们自己入不得圣目,怎么能怪您呢?

就算换作别人,兴许还是同样的结果,何况古往今来,宫里的娘娘们都是各凭本事,哪里能是人人都得宠,所以主子别自责了。”

九夏是春竹的师妹,医术虽不及春竹,却好在性子沉稳,自从梅心去了宋国,咸福宫就只有语心主事。

可语心年纪小,经验尚缺,春竹便书信一封让师妹入宫侍奉陌歌。

陌歌如何不知这个道理,她又何尝不想做皇上的。

这些年,皇上从未负过她,将整颗心都送到她面前,他说:“从前没遇上你,我只管做着一代君,后来你到我身边,我就只想做你一个人的阿瀛。”

贵胄天子深情至此,她何其幸运。可现在,她却不该这样自私。

深吸一口气后,陌歌转身就离开凤仪宫,直奔御乾宫而去。

皇上似是猜到她会来,一把将她圈在怀中,宠溺地撩起她的一缕秀发,问:“可是有事找我?”

陌歌拂去他手,极严肃地点头:“臣妾有话要和陛下说。”

可皇上并未松开她,反而抱起她把她放在龙案上,双手搁在两侧,半弯着身躯对上她的眼,眨着眼笑:“陌儿直说,我听着呢。”

此时此刻,陌歌不想与他嬉笑,佯装愠怒说:“皇上,臣妾真有要事!方才众小主在凤仪宫……”她话还未说完,就被他一个吻堵住了嘴,直到她快喘不上气,皇上才放开她。

她有些生气,故意不理他,却见他从身后拿出一份奏折摊开在她面前,她细细一看不禁倒吸凉气,舌头都不利索起来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要……遣散后宫?”

皇上望着陌歌,微笑着对她说,眸中漫出的是一片灿烂星光,“我知道你来所谓何事,从前我就想这样做,可你一直不肯,现下麻烦来了,我们必须。”

陌歌正欲张口,他又说:“至于皇后和英贵妃,她们膝下有子,又和你情谊深厚,就留她们在宫里好好陪你。你且放心,那些小主们从未承受雨露,我会放她们出宫,补贴她们,任她们自行婚配!”

陌歌原本还有些话要说,突然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,只怔怔地看着他。

皇上抚摸着她的头,温柔道:“这件事你不用管,交给我便是。”

3.对峙

然而,遣散六宫何其容易,圣旨甫一颁布,前朝后宫皆如同炸开了锅的蚂蚁,不论是谁全都站出来反对。

对于小主们来说,这不仅是她们的面子,更是家族的面子。若被赶出宫,声誉和地位一夕间就全没了。

是以,她们齐齐跪在凤仪宫院子里,坚称生是人,死是鬼。而御乾宫台阶前,更是跪了乌泱泱一群人,他们以大将军和镇国公为首,誓死要求皇上撤回圣旨。

还有朝臣直言不讳,跪在地上痛斥陌歌祸国妖女,若不是陌歌勾引,皇上怎么会这样糊涂。

临了声泪俱下:“若遣散后宫,国将不国!后继无人!恳请陛下为了江山社稷三思啊!”

皇上自然不理会,他此番下定决心,力排众议也要坚持到底。而众百官和小主们也是意志坚决,一连跪了三天,宫人送上饭食也是一口不动,看都不看。

彼时六月底,已有炎炎暑意,尤其日正时分流火般的阳光晒得人几乎受不了。

后宫的小主们娇生惯养,哪里承受得住,一大半中暑晕厥过去。

其中最娇弱的吴答应当晚发了高烧,而她死活不肯吃药,最终撒手人寰。

前朝也好不了多少,朝臣中大多上了年纪,只剩下半条命。

吴答应这一死,更激起众愤,他们个个以死明志,头重重磕在地上,鲜血都渗出来。

再这样下去,一发不可收拾。最关键的,此事传到宫外,必定扰乱民心。

皇上也意识到这点,却仍不肯让步,他不想让陌歌失望,从前就承诺后宫会唯她一人,可连这一点都没做到,身为天子,权力明明高于天下,却还受制于人,他这帝做了又有何用!

他真的不甘心!

陌歌早料到这个结果,遣散后宫在历朝历代本就没有过,所以根本不可能实现。

她明白皇上的心意,既感动又知足,拥有这些,足够了。

陌歌端着亲自熬制的参汤走进御乾宫,看见皇上坐在那里一脸伤神憔悴之色,心疼不已,她将参汤搁下,温柔道:

“我不在乎名分,不在乎地位,不管后宫有无其他女子,只要我们两情相悦,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把我们分开。”

皇上的眸子有些许湿润,“陌儿……”

陌歌亲了亲他的额头,笑着说:“既然我们改变不了,就只能尝试接受,毕竟这个皇宫,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。”

皇上握住她手,郑重地说:“我可以选择妥协,但我答应你,此生绝不负你。”说罢,他掸了掸玄色蟠龙外袍上的褶皱,昂首阔步地走出去。

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俯视跪着的群臣,冷冷开口:“你们赢了,朕堂堂一国之君连决定自己女人的权力都没有,你们这下高兴了,朕收回圣旨!”

底下终于有了精神,齐齐高喊:“皇上圣明,天佑我朝,天佑……”然而天子已拂袖关上了门。

尽管如此,这场战役他们胜利了,要想遣散后宫,想都别想。

凤仪宫庭院里,皇后也终于现身,她清清嗓子:“本宫已和皇上商议好,为了后宫祥和安宁,皇上会每月抽出三日传召新人侍寝。

至于传的是谁,皇上喜不喜爱,那就是你们自己的本事,机会已然给了你们,能不能怀上龙嗣就靠你们自个儿,听明白了吗?”

这话简直是剂良药,方才还是打了蔫儿的小主们此刻喜出望外。她们急忙跪谢:“妾身跪谢天恩,今后定会好好恪守妃嫔本分,尽心伺候陛下!”

4.走水

南州溽暑醉如酒,日子越发炎热起来,往常后宫小主们都已午憩,这几日却格外热闹起来。

她们花枝招展,锦罗玉衣,潜伏在宫里各个角落,只为和帝来个偶遇。

唯独承影阁的傅婕妤未加入其中,她这两个月身姿圆润了不少,相较其他小主不足一握的纤腰,着实没吸引力。

然而李喜呈上绿头牌时,皇上偏偏略过其他小主选了她,气得众小主们暴跳如雷,也不知皇上什么喜好。

嫉妒归嫉妒,却是开了个头,她们备上礼物去祝贺,希望能沾沾福气,兴许下一个就是自己。陌歌也让九夏送了一盆合欢花过去,寓意合欢之好。

傅婕妤也是惊讶至极,做梦都没料到这等好事会落在她头上,是以赶紧梳妆打扮,其实她模样不差,虽丰腴却身材匀称,凹凸有致,反倒有别样的风情美。

是夜,她兴高采烈地等候圣驾,终于在戌时三刻看到君仪仗远远地过来。

她跪地请安,但皇上只简单点头就略过她,然后坐下看书。傅婕妤着实尴尬,说话不是,不说话亦不是,只得在一旁等待。

其实皇上对她毫无印象,只是听了众小主的行为后反其道而行,这才点了她。他压根不想来,但圣旨以下,只得看书打发。

直到李喜提醒:“陛下和小主该就寝了!”

皇上合上书,望了眼她:“时辰不早了,你快去歇息,朕今晚睡在偏阁。”

她愣了愣,眼眶瞬间红了,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再也抑制不住,眼泪随即淌下来。

她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床上,抱着被子就号啕大哭,等到哭累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
过了子时,整个承影阁寂静无声,突然传来宫人的惊叫声:“不好了!走水了,走水了!”

皇上即刻惊醒,冲出门外,就见寝殿大火弥漫,黑烟滚滚,水龙队提着水桶来回穿梭,却仍旧阻止不了火势的迅猛蔓延。

宫人披上湿衣冲入大火,过了许久才拖着奄奄一息的傅婕妤出来,她陷入了昏迷,气息微弱,身上大部分被烧伤,面目全非,宫人将她抬去曦雨轩,匆忙赶来的御医们就诊下药,忙了好一阵,终是保住了一条命。

大火两个时辰后被彻底浇灭,除了几根支撑大梁的铜柱外,整个寝殿已化为灰烬。

李喜猜测起火原因:“如今夜里闷热,各宫都会开窗透气,想必夜风将烛火吹翻,这才起火。”

这话不无道理,皇上随即下令即日起各宫晚上务必熄火入眠。

然而旨意刚下,就有御医跑过来说是傅婕妤之所以宫殿起火都没发觉,是因为吸入了迷香的缘故。

众人不由都倒吸凉气,今晚这场大火并非是意外,而是有人蓄谋而为。

5.蹊跷

天清早大家都得知了消息,在怜悯傅婕妤遭遇的同时又无比庆幸皇上没有受伤,一想到要是皇上也待在寝宫,这后果想都不敢想。

然而也单单是这个缘由,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放到陌歌身上。

按照她们的话说,一来只有宸贵妃最了解皇上的性子,知晓皇上不会与旁人同枕而眠;

二来也是关键,唯独是宸贵妃最不想看到旁人分享皇上,表面上看似答应,背地里却报复那些意图占有皇上的人。

是以当她们看见陌歌也来探望傅婕妤时,面上都带着愤恨之色,暗道她惺惺作态。

陌歌全然不理会,让九夏送上特质的木瓜烫伤膏,然而傅婕妤并不领情。

傅婕妤也认为凶手是陌歌,她认定当初送来的那盆合欢花上涂抹了迷香,只可惜一切都被烧毁。

从她清醒后看见自己烧伤的脸情绪就很不稳定,如今再看见罪魁祸首更是歇斯底里。

她双手紧紧捂着脸,极其痛苦地大声质问陌歌:“为什么?贵妃娘娘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?您若是不让嫔妾侍奉陛下,您大可直说就好,您为何要这样狠毒动手毁了嫔妾!”

她模样本就可怖,加上她说话激动更令人害怕,只如丑陋的怪物一般。

此时,皇上也在屋中,他看在眼底,内心十分愧疚,要是昨晚他也待在内室,兴许早有察觉也不会让她变得如此。

但他深信不会是陌歌所为,于是柔和道:“朕一定会找全天下的神医将你的面容恢复,你且专心养伤,至于凶手是谁,朕会命人彻查。”

除了皇上,在场当中还有一人相信陌歌不是凶手,那就是杨芳仪。

较之其他小主,她看起来十分冷静,她分析道:“妾身坚信宸贵妃娘娘是清白的,试问有谁会在明摆着自己是凶手的前提下还行凶呢?没有人这样傻,更何况是贵妃娘娘。”

但大家不以为意,只认定陌歌是凶手,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。

皇上和陌歌先从曦雨轩出来,皇上担忧地望着她,说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你清白。傅婕妤说的都是气话,你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
陌歌朝他灿烂一笑:“你放心,我才没那么脆弱,这种事早就习惯了,若她们不怀疑我反倒是奇怪了。不过有件事实在不解,凶手是如何得知你不睡在寝殿呢?”

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模样,皇上宠溺地摸了摸她头,低声说: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,这件事让李喜去查。”

临了,又添一句:“这几晚我不在,可别贪凉踢被子,知道吗?”天知道他多想夜夜宿在咸福殿,可现在……

陌歌登时脸红得像熟柿子,娇羞地催促他赶紧回去批改政务。但皇上不依,直到陌歌踮起脚尖于他唇上落下一吻后才满意地离开。

九夏躲在一旁偷偷地笑,陌歌轻点了下她的鼻尖,佯装愠怒:“你这丫头,让你再笑。”两人就这样打闹着走回咸福宫。

刚入寝殿,九夏忽地严肃起来,郑重地说:“主子,奴婢方才去查看了废墟,隐隐闻见了奇怪的气味,而御医证实那气味正源自迷香。

奴婢想说的是,这味道曾分别出现在谢姬和吴答应的寝殿中。”九夏常年学医,嗅觉比常人敏锐,她的话不会错。

陌歌随即愣住,皱着眉:“你是说她们死前吸入了迷香?”

九夏点点头:“奴婢怀疑……她们死得蹊跷。”

6.龙危

当最后一缕光线被天尽吞没,李喜又呈上绿头牌让皇上挑选,不过皇上看都未看一眼,就说:“今早替陌儿说话的那个是谁?”

李喜神色有些异样:“回陛下,她是杨芳仪,聪慧文静,不过她爹是……”

皇上不耐烦地道:“最不想听到那些老东西的名字,不管是谁了,就她吧,只有她相信陌儿,见她总好过见那些诋毁陌儿的女人。”

李喜领命后就吩咐人准备龙辇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来到杨芳仪的思懿斋。皇上方下龙辇就看到杨芳仪出门迎接,他点了点头后一同去用晚膳。

晚膳后,皇上照旧坐在一旁看书,杨芳仪似乎早知道他会如此便在旁边安静地绣花。

不多时,李喜再次来提醒已到就寝时刻,杨芳仪忙请皇上去偏斋,她说:“妾身早命人在偏斋备好一切,皇上可安心入睡。”

可皇上却说:“避免昨晚的事再发生,朕今晚就睡在这里。”

临了,皇上命人撤走所有火烛,关好门窗,但闷热难耐,又让人去藏冰库取个放了冰块的木箱来。

杨芳仪愣了愣,忙让宫女春儿铺好床被,并吩咐她另取一套被褥铺在地上。她说:“妾身不敢叨扰陛下,睡在这里就好。”

春儿适时退出去,杨芳仪正欲躺下,皇上又说:“朕怎么能让你睡地上,罢了,你也上来吧。”尽管两人睡在一张床,中间却隔了空隙。

寝殿内清凉舒适,他们很快就沉睡了去,然而就在半夜时分一声猛烈的巨响赫然惊醒了皇上和杨芳仪。

他们尚未回过神来,就再次听到轰鸣的爆炸声,皇上下意识地将杨芳仪护在身下,两人即刻失去了意识。

待宫人们冲进来时,皇上早已炸成重伤,后背血肉模糊,而身下的杨芳仪有陛下护着,只手臂和肩膀有些烧伤。

李喜大喊:“快传御医!快传御医!陛下危急!”

一众太监火急火燎将皇上送往御乾宫,尚药局所有御医都等候在内,他们不敢浪费时辰,诊脉涂药,施针擦身,最终成功把皇上吸入胸腔里的烟毒排出,但到底烧伤严重,他陷入了昏迷,御医说不准何时才能醒来。

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还好抢救及时,皇上性命无碍。

龙体有损的消息瞬间传遍各宫,不论皇后还是妃嫔小主全都赶过来,宫外的朝臣也都在第一时间夜进皇宫,大家内心都无比震惊和焦急,集体在宫门外等待。

直到李喜出来传话,所有人心头的重石才完完全全放下来。

皇上尚未清醒,御医们建议暂时先不要去打搅休息。大家自然听从,陆陆续续回去只待明早再来探望。

然而陌歌却不曾回宫,而是望着思懿斋的方向狐疑地说:“听说内室里什么火烛都没有,又怎么会起火爆炸呢?”

7.发现

陌歌和九夏来到思懿斋,为防再有爆炸此时的寝殿外面已有侍卫把守,因担忧陌歌的安全迟迟不肯放她们进去,即便陌歌用贵妃身份压制也没用,没办法只得去将刘青找来。

作为皇宫侍卫长,刘青表示亲自带她们进去。

进去后,只看见内室一片狼藉,床榻被炸得四分五裂,盛放冰块的木箱早已烧成灰烬,所幸没有引起连续性爆炸,否则思懿斋也会变成下一个承影阁。

刘青走在前面,“不知贵妃娘娘要看什么?微臣早带人四处翻看过,着实没找到爆炸的原因。”

九夏蹙着眉对陌歌说:“奴婢在这里也闻到了迷香的气味。”

突然,九夏蹲下身紧紧盯住地上一点白灰仔细瞧着,旁边二人不知其意,就见她用食指沾了些放入口中,自言自语:“这里怎么会有面粉?”

听到这话,刘青忙蹲下身,脸色顿时凝重起来,趴在地上四处嗅鼻,就这样好久才起身,再开口时神色格外严肃:“娘娘,微臣知晓是怎么爆炸的了。”

他缓缓解释:“行军打仗时若火药不够,往往会用另一物代替,便是面粉。

大量的面粉碰上明火就会产生爆炸,但因面粉是粮食,所以极少使用,因而也只有少数军人知道这个方法。

方才微臣趴着还闻到了松香和樟树皮的香味,这显然是火折子。看来是凶手利用火折子点燃面粉,这才引发的爆炸。”

他又捡起灰烬中一根细长的弹绳,琢磨许久没想到什么,便随意塞入怀中。

陌歌勃然大怒:“岂有此理!凶手三番五次在宫内作恶,若是再放任下去后果无法想象!本宫一定会亲自抓住真凶,严惩不贷!”

眼下已经知晓爆炸原因,只要查出面粉和火折子是如何送入寝殿,距离真相就不会遥远了。

刘青说:“微臣问过宫人,整晚上并没有特别的东西送进寝殿,除了皇上让他们搬了几块冰。”

“冰?”陌歌若有所思,而后望向变成灰烬的木箱,冷笑了一声:“原来是这样,面粉和火折子就是通过那放冰的木箱送进来的。”

九夏将这些发现告诉李喜,李喜立刻差人彻查,首先就是去找藏冰库的太监章程,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章程竟被发现死在屋中,旁边还有一封认罪书,看起来像是畏罪自杀。

宫人搜查他的住所,除了桌上一些画着存放冰的木箱图外,最后竟找到一方绣着“语”字的手帕,放眼整个宫中,只有一人名字里含这个字,那就是语心。

后来核实手帕的确是语心的无疑,正因为这个,所有人再次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陌歌。

她们都认为陌歌仍是出于善妒才要给杨芳仪一个下马威,只是没想到这次皇上没有睡在偏斋,误伤了陛下。

尽管语心坚称手帕是前几天在路上掉了,但没人相信她的话,前朝后妃们不由分说就要治陌歌有损龙体之死罪。

皇后和英贵妃誓保陌歌,并拿出后宫之主的身份。

可文武百官却说皇上性命关乎社稷江山,并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就把陌歌绑了去,还将妖女祸国的说辞再一次搬出来。

为了皇上,为了泱泱大国,他们即便忤逆圣意也要处死陌歌。

眼看陌歌性命担忧,就在这时,杨芳仪清醒了过来,她得知此事后及时开口:“我看见凶手了,凶手正是春儿!我迷迷糊糊中看见她曾进了寝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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